云九卿着实是没有想到……
自
己和范道长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
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思绪,她缓缓深吸了一口气,挑选了眼前这座建筑的大门。
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话。
云九卿就率先开口:「爹!我从应河府那边,回来了!」
砰!
彷若是有一股狂风吹拂而来,大门被无形的大手推开,好在云九卿早有预料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不然这厚实的门板少说得给她撞飞出去。
有经验了属于是。
紧接着。
便是有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也能够隐约听得出,语气中压制下去的怒火:「你这疯丫头,还知道回来南郡郡府!?」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官袍的中年人,模样看起来与云九卿不太像,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独特的气质,一眼望去就知道他很不平凡。
若是有寻常普通人在这中年人的面前站着的话,估计都会被对方这等气质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云九卿都囔道:「我只是离开了那么小小半个月的时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小半个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云守稷的语调都提了几个层次,一张本就已经较为威严的脸,更是直接拉了下来。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一双眼睛直视门外的云九卿。
结果。
他看到的第一个人却不是云九卿。
而是范武!
没办法,范武的魁梧个子比云九卿高太多了,云九卿撑死就到范武腰间往上一点的身高,这就衬托得范武更加的显眼了。…
之后,云守稷才视线挪下来,看到了自己的这个叛逆的女儿。
他忽然恍然发觉……
原来自己女儿。
这么矮啊!
不对!
他立即反应过来,不是他的女儿太矮,而是他女儿身后的那人,长得太高大了。
云守稷一对眉头深深地皱起。
他的直觉,正清楚的告诉他——此人很危险!
这个直觉一冒出来。
就让他觉得很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云守稷身为堂堂大周南郡郡府府君,同时也是一位修道者。单论修道道行方面而言,他觉得自己在郡府算不上能入前十的,但道行在前二十绝对没问题。
再加上他乃是朝廷二品大员,具有一身大周朝运加身护体,哪怕遇到一些较为寻常的妖魔,他都能不带畏惧的。
偏偏与此人对视时。
有种莫名危机感!
「这位是?」云守稷无视了自己的女儿,他这句话自然是向范武问的。
「囚龙观道士,范武。」范武回答道。
「囚龙观……囚龙观?」云守稷脸上浮现些许愕然,他不确定的试问道:「应河府,囚龙县,囚龙观?!」
范武点头:「正是。」
「范耳是你何人?」云守稷再度询问。
「师尊。」范武回答。
云守稷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他惊?
??不定地说道:「本官那位窝在囚龙县一直不愿出来的老丈人,能有这样的一位徒弟?」
「老丈人?!」范武还没有说话,云九卿就已经万分震惊地惊叫出来。
云九卿错愕道:「爹爹,你说范道长的师傅,是你的老丈人?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听娘说过,我有一个外祖父啊!」
云守稷没有理会女儿。
他依旧看着范武。
「我确实是师傅的弟子,如假包换。」范武觉得以这府君目前的反应,应该也是知道他的便宜师傅,是一个江湖骗子。
他掏出一封书信,屈指一弹,书信在半空中飞速旋转,朝着云守稷飞去。
书信在飞到云守稷身前时,停住。
缓缓修复在半空。
云守稷伸手将书信拿捏住,看到了书封上的字,他问道:「本官那老丈人为何不亲自来一趟?」
范武说道:「他去世了。」
云守稷一怔,沉默片刻,叹息道:「他年龄,也确实不小了。没想到……唉!他就葬在囚龙县吧?待明年来春,本官带着妻女去看看他。」
范武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于是他补充道:「他积攒了半辈子的身价,也被夺走了。」
「……何人夺走的?」云守稷眼眸闪过一丝愠怒。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老丈人很古怪,但怎么说也是他的老丈人。生前见不到女儿几面,死后还要被他人强夺财物?何等贼子,竟敢如此猖狂!
这让他云守稷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