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如果方才逃跑了的两只鼠仙,是钦天司之中的两个小旗官。那范武道长,他就是钦天司之中的百户官!”
说到这里,行风子顿了顿,他语气变得感慨敬重了起来:“乃至堪比钦天司之中的千户官。”
“这只是小道打个比方,并非指范道长的道行,只能媲美一位千户官。”
这样的一个比方,郑三诗这个外行人,隐约有些听得懂了。
那不就相当于,范道长是一个知县的县老爷,两只鼠仙只是两个衙役小头头?
一个知县的县老爷,对付两个衙役的小头头。
一句话估计都能罢免他们的职务。
郑三诗恍然大悟!
就带他醒悟过来,原来范道长比他想象之中,还要更加厉害的时候。忽然之间有一道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或者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听得到声音惊声道:“是……是范武道长!是……那位范武道长!!”
众人寻声望去,就看见发出这一声惊叫的人,是一个郑家的子弟。
那一个郑家的子弟,脸上写着兴奋的神色,目光看向郑家大宅的正门方向。
众人立即循着他的目光。
看得过去。
“嘶!真是范武道长!”
范武那魁梧壮硕的身躯,显然是非常好认出来,整个郑家之中哪怕长得最高的那个人,估计也只能到范武的胸口。
“范武道长回来了!”郑三诗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心头之中,所压着的一块大石头,这一刻终于是消散掉了。
仿佛只要范道长来了。
青天就有了!
郑家家主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方才一颗心都是悬着的,现如今随着范武的出现,他一颗心,终于是可以安稳地落下来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范武道长一回来,那么今晚这事,估计就能够尘埃落定了。
他们郑家算是也勉强保住了。
范武从郑家大宅的正门之中走了回来,平静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之后。就可以看见在场所有人,以及所有鼠仙的鼠子鼠孙,还有那个鼠新娘,都是一副没有动弹的模样。
范武无视那一群瑟瑟发抖的鼠仙的鼠子鼠孙,他径直走向那一只浑身抖得更加厉害的鼠新娘,然后他张口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一个,大尊者派出招揽过的人,过两三日的时间,将会再次出现在你们的鼠仙洞?”
“嗯嗯嗯!”鼠新娘被吓得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它知无不言:“那……那是一个没有头发的人,他虽然是那位存在的部下。但他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大活人。”
“没有头发?和尚?”范武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鼠新娘暗吞唾沫后,鼓起勇气小心询问:“道长……仙师!仙师大人,我如果带您去见那个人,您应该会放我一马,应该不会取我性命的对吧?”
范武瞥了它一眼。
这一眼,让鼠新娘如坠冰窟,它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的那种恐惧更盛!
因为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它就能够看得出来范武眼中的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意。
这也意味着。
眼前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道士,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放它一马。
也就是说不管它带不带路,那么最终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就在鼠新娘万念俱灭之际,范武的声音悠悠响起:“你或许会比那两只老鼠的运气要好一点,它们是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你……”范武“啧”了一声,说道:“如果你在阴曹地府之中,能够扛受得了一种种酷刑,并且洗刷掉你生前的罪孽。那你未必没有一次,转世投胎的机会。”
范武这一句话已经说的很明显,那就是他会杀了它,但是不会灭掉他的魂魄。
毕竟……
像鼠新娘这种罪恶滔天,浑身杀孽肉眼可见的存在,范武怎么可能会放它一马?
他范武自认为自己也确实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但这不代表他范武,就与鼠仙之流的存在,是一丘之貉。
尤其是地面,静静地躺着的九具童男尸体、与九具童女尸体。
范武就算是拿括约肌当他的三观。
也不会放过鼠新娘。
“好……也……也好……”鼠新娘欲哭无泪的悲切颤抖回了几个字,或许是已经能够预知自己未来的命运,它的神情看起来都是浑浑噩噩,一张脸上也是写满了绝望、以及后悔的神色。
但它并非是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恶事,并非是后悔自己吃过那么多童男童女,并非是后悔自己当初害了这么多户人家都家破人亡。
它后悔的是,为什么偏偏要挑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