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是如丧考批般，耸拉着个脸。
长生顾家，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过去式。
顾家中，倒是也有不服者。
一些年轻俊杰聚集在屋内，紧锣密鼓的盘算着。
“我顾家不能就这么没了！”
“是啊，姜凌天太可恶了！”
其中一位长相出众的少年，神情坚韧，不同于旁人骂骂咧咧的，这少年郎一直都在沉默着。
直到众人抱怨的差不多了，这少年郎忽然出声道：“诸位有没有想过，修行界，服不服气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我顾家，今日蒙受大难，事情既然已经成为了定局，那么再发牢骚，又有什么用呢？”
“顾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顾家因为姜凌天衰败了，发几句牢骚还不行了？”一位顾家俊杰，怒视向少年。
“顾凌，你小子该不会是打算叛离氏族吧？”
“就是就是，连骂几句都逼逼赖赖，我看你小子就是那种两面三刀的货色，你肯定早就做好了打算，准备投靠凌天道盟了！”
“呸呸！数典忘祖！欺师灭祖的货色！真该死！”
一群顾家的年轻俊杰，骂骂咧咧的，数落着这名为顾凌的少年郎。
顾凌却是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离开了此处。
当走出了那乌烟瘴气的屋内，来到了室外时，旭日的阳芒照耀而下，洒在了顾凌的身上。
入目所及，顾家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宁静祥和。
有的只是一个个行色匆匆，心事重重的顾家人。
值此时刻，顾家也分成了多个派系。
在姜凌天与金袍老者，还有三圣不老山的三位圣贤相聚于长生不老殿的时候，顾家内部已经分崩离析了。
一部分人骂骂咧咧的，打算誓死守护顾家产业。
另一部分人，则是认命了。
当然，还有一些顾家的旁支，甚至是嫡系传人，已经做好了被投靠附庸于凌天道盟的准备。
凌天道盟的崛起已然成为了必然。
事实如此，顾家人也无可奈何。
当然了，姜凌天并未下令清缴顾家，这也算是让顾家人稍稍安心了。
至少姜凌天还给顾家留了一个活路。
虽然只是顾家的旁支，但顾凌很清楚各大势力交锋的残酷，动辄灭门屠族都是常态。
顾家能有这样一个下场，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姜凌天，倒是一号人物。”
“他至少没有滥杀无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顾凌呢喃了一声。
依稀间，顾凌仿佛已经看到了姜凌天的为人。
这样的敌人，他顾凌不恨，因为势力交锋，胜败乃常态。
顾家赢了数千万年，因顾家而破败的诸族数不胜数。
现如今，不过是有一个比顾家更强的势力，将顾家取而代之了罢了。
当然了，不恨的仅仅是与顾家相争，从而获胜的姜凌天。
但这并不代表着顾凌身为顾家人，他就不想为顾家复仇！
一个仇恨的种子，显然是已经埋在了顾家人的心目中。
“十三少爷，值此时刻，十三少爷实在是不该得罪那些顾家各房的少爷们啊，这与十三少爷您，可没有好处。”一位老者出现在了顾凌的身边，苦笑道。
这老者是顾凌的护道者。
似顾家这样的大族，不仅仅是顾长青、顾清鸢那一脉嫡系，顾家各房后裔，也都有护道者伴随其左右。
“冥老，他们也就是像狗一样，嚷嚷几句罢了，真对我顾家有用的事情，那是一件也做不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在明日凌天道盟正式派人来接管我顾家的时候，他们还会是第一批投靠凌天道盟的人。”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叫的欢的，往往是在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恐惧。”
顾凌淡淡一笑，似是对得罪了顾家各房，一点都不在意。
听着顾凌的话，这位身着黑袍的老人，眼底深处略过了一抹精芒。
不禁感慨了一声。
“世人只知道，顾家有万古长青顾长青，天命神凰顾清鸢。”
“却是不知，顾家还有一位小十三。”
“顾家十三，在老夫我看来，一点都不比那两位绝代天骄差。”
“只要给十三少爷时间，顾家必然还能崛起。”
闻言，顾凌不置可否，没有认同，也没有说不对。
他只是扫了眼乱象将生的顾家，轻声道：“顾家也是时候大洗牌了。”
“在我顾凌重回顾家之日，必然顾家再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