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凛突然冲霄而起。
本女性柔美的面容，在此刻却是坚毅无比。
李凛根本没有多想什么，她竟是冲出了姜凌天的世界。
忽然显现在了姜凌天的身旁。
黑暗虚无的压力，骤然压向了李凛。
甚至不需要永恒对她出手，凭她那还未成就永恒的躯体，根本就承受不住黑暗虚无的压力。
身子…身子在消散着。
就好似是泥雕蜡像一般，块块龟裂，肌肤脱落，发丝飞舞。
这钻心的裂体疼痛，却好似是从不存在着一样。
李凛扭头，温柔注视着姜凌天的侧脸。
“傻瓜，不是说好了，要生生世世不分离的嘛。”
“你怎么能先走。”
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的时候也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那位年幼时，在天上偷偷看向姜凌天的小丫头，心底里最最纯真的野心了。
她的野心真的很小很小。
她从没有想象过，自己会成为与姜凌天比肩的生灵，会受到万物众生的尊崇。
她也不在乎那些。
她只知道，在自己有了意识的第一眼下，她就看上了地面上的那个小家伙。
一眼定终身！
“呵呵，垂死挣扎。”
永恒真身自然看不上眼一个区区天道之体。
莫说是一个天道了，就算是大世界上的所有生灵加起来，也不足他永恒一口气杀的！
当李凛伸出手，拉住了姜凌天的手时，一瞬间，姜凌天那失神的双眼，骤然焕发了神采。
姜凌天的目光中，有一个个的熟悉身影向着他杀来。
他本犹豫，他本心痛，他本更加茫然。
但……
但忽然间，他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两人拉住了手的瞬息间，姜凌天醒悟了过来。
“过去，只是过去……”
姜凌天突然动了！
他一拳轰出。
出乎永恒预料的，这一拳与他拳掌相撞！
轰！！！
恐怖的威势爆发了出来。
“嗯？！你？！”
永恒顿时面露不可思议，被这一拳轰的退后了出去。
幻象中，姜凌天这一拳打出，轰杀的是他曾经的帝后！是他的父母亲朋！
但这一拳，姜凌天没有丝毫的犹豫！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们，他们从不会如此。”
“你们是什么东西？你们又是哪里来的魑魅魍魉！”
姜凌天突然咆哮出声，双手演化出了无数杀伐术，将眼前的幻象，摧枯拉朽一般，毁灭殆尽！
现实中，姜凌天却好似是突然暴起，与永恒战至一团。
“活在当下，莫要沉沦于过往。”
“斩下过去，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姜凌天的身后，那道朦胧模糊的身影，仿佛是在低语着，与姜凌天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一瞬间！
姜凌天的拳力变了！
他双眸也恢复了清明。
再次一拳轰出，这一次，姜凌天真切看到了永恒！
“此一战，终结！”
一拳出，姜凌天竟是打出了远超三千大道的伟力！
没错！
他此刻的境界，已然是突破了永恒的完美。
达到了三千大道之外。
三千零一大道！
别看只是多了一个一。
然而，在这等层次的交锋中，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永恒只感到自己的手臂一震发麻，紧接着，便被一股不可抑制的巨力，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了半边身子。
永恒披头散发，张嘴吐血，身形骤然退后而去。
“你？！”
“你这是什么力量？！”
姜凌天却是根本就没有搭理他，伸手一招，永恒之血涌动着，化为了灵丹妙药，没入了李凛的体内。
身形几乎崩溃的李凛，顷刻间又恢复如初。
姜凌天的目光柔和，与李凛对视了一眼。
他笑了。
“傻瓜，谁让你出来的，赶紧回去。”
姜凌天将李凛送回了自己的小世界中。
直至这一刻，他才缓缓转身，目视向了那被他一拳轰击到亿万里开外之地的永恒。
三千零一大道！
现在的他，要比永恒更强！
因为他的第一世身，就是真正的道尊，独立于三千大道之外的一道异数。
在看着姜凌天的时候，永恒也终于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