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王牧看了她一眼。
这个仙女，总有点神神秘秘的感觉。
「那个真厉害呢。」仙女道，「古河战役你能想到我还能理解，可那守望军阵，便是我也未必能过得了…拜圣树，你非上界我朝人士，如何知晓应该拜树而非砍掉的？」…
「真是奇怪呢…」
「反正我过了是吧？」王牧道，「难道，我还不能离开了？」
「自然是可以的。」仙女道，「不过你离开的通道，须得我亲自打开才行，现在我不想打开。」
「……」王牧。
锦毛鼠拉了拉王牧，传音道：
「大哥，仙女要耍无赖了，看你的了。」
仙女却定了锦毛鼠一眼，看得这耗子全身毛发倒立。
「吾乃上界月神，怎么耍赖了？」仙女道。
王牧心道。
这仙女的性格怎么感觉和当年少女时期的萧黎有点像…
少女时期的萧黎，喜欢以势压人。
简称，得势不饶人。
当初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
「我是大荒城之主萧黎，田先生莫非以为我会骗你不成？」
说起来，萧黎作为皇朝女帝，皇朝一般都得有后代太子之类的，当初萧黎也是收过不少义女…也不知现在有没有后代…
「那请问月神，您如何才想打开呢？」王牧问道。
「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仙女道，「你看着月宫，孤冷霜寒，就算是天外仙，天天在这种地方，换你，你会开心么？」
「不太会…」
「那不如…」王牧想了想，「我给上仙您讲个故事，解解闷？」
「哦？」仙女眼睛一亮，「我喜欢听故事，你且说来听听，若是能解闷，我便放你离开。」
王牧沉吟片刻：
「好，那就讲个故事吧…」
「话说在世界的一角，有着一方古老的黑暗地带。」
「哪里寂静，无声，无光，无暗…」
「什么都没有…」
「但在黑暗之中，却隐藏着无数可拍的异族，它们在黑暗中窥视遥远的东方大地，企图时刻涌入那个瑰丽且富饶的世界，想要据为己有。」
仙女飞了下来，走到了那神妙仙根制作而成的跷跷板上，坐了上去，静静倾听着。
「然而，这一切，都被一位镇守在这黑暗地带的守卫者抵挡住了。」
「在这遥远的黑暗地带，远离世俗纷扰的世界边缘…无人知晓的地带…有着一脉单传下来的古老血脉，用自己的力量，守卫者遥远的东方世界。」
「一年又一年，一届又一届。」
「而这一届，镇守在这黑暗世界的，乃是一名少女。」
王牧声音低声，娓娓道来，「她如仙女您一般，孤独的守望在世界的一角。」
「那个地方，比这里还可怕么？」仙女问道。
「自然。」王牧道，「那地方，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只有黑暗，孤独。离不开，走不出。」
「那女子一辈子都要待在那种地方？」仙女问道。
「是的，一辈子。」王牧道，「若是无法理解，就当做血脉传承。离开了那地方，就要死，就要疯，就要失去自我，也违背了祖训。」
「那可真可怕…」仙女摇头道，「我还是能离开这里的…而且，也就是这几天在月宫罢了…咳咳…后来呢？」…
「后来…」王牧沉吟道，「隐藏在黑暗中的异族，时不时会发动战乱，每每这时，便有这位在黑暗中的世界守卫者解决。」
「她们的一生，都是在血与黑中。」
「陪伴她们的只有孤独与战斗。」
「直到有一天…」
「那位少女解决掉数名异族，正打算返回时，她突然看到了一道光。」
「不是说那里没有光么？」仙女诧异道，她立刻停止荡秋千，问了起来，「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王牧道，「一个从东方世界走来的人，来到了世界边缘，这黑暗吞噬的古老边界。」
「人？」
「男人？」仙女眼睛一亮。
「不错，是个少年。」
「接下来呢？」仙女赶忙问道。
「暂时没了。」王牧道，「你放我离开，下次再说给你听。」
「……」仙女。
「怎么能没了？」仙女黛眉皱了起来，「你这修士，故意是吧？」
「不是，是没想好后面怎么编？」
「还能怎么编，无非就是一男一女的故事罢了。」仙女澹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