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袭袭,公子要借笔写玄机。
秦白看着他的眼睛,公子也看着他的眼睛,对视中,秦白垂下眼,看向自己胸口挂着的这支钢笔,将其取了下来。沉了口气,伸手递给他。
公子看着递来的这支钢笔。
这是一支通体黑色、笔帽顶端是金色的钢笔,看上去很普通,可是没有人知道,这不是一支普通钢笔,秦白能有今天,可以说他的命运与这钢笔是联系在了一起。
之前秦白能凭空现身,甚至瞬间转移去千里之外,都仰仗这支不平常的钢笔。可见这钢笔有多么贵重,对秦白又是多么重要!
公子接过这支对秦白来说很重要的钢笔,似若生命拿在手里,看着,他说:“你我认识两年了,平时任何人都别想碰你的钢笔,如今能借我一用,可见秦兄待我是真情真义。”
“写吧。”秦白闭上了眼。
公子抬眼看向他,这一抬眼,目光就变了,变得深邃如寒潭,琢磨不透。
一个黑色金属盒子,从这公子的另外一只手里出现了。这黑色金属盒子上面有个小孔,公子没有丝毫犹豫,将钢笔塞进了那金属盒子里的小孔里,然后按了一下金属盒上的按钮,锁死!
闭着眼的秦白,觉察到不对,因为没有听到写字的声音,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睁眼一看,眼前的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冲他笑:“你知道,我为什么等你吗?就为,这一刻!”
秦白的目光睁大,全身的血都凉了!
秦白这里即将发生什么,要面对什么,暂且不说。
话分两头,话说距离h市三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
月黑风高杀人夜。
城市睡了,街灯醒着,五六十个人影,如鬼魅一样在夜色里的街道上闪奔,像是在追一个逃跑的死囚!
而那像死囚一样逃跑的人,跑得很快,像风一样,也许是跑累了,不时停下来歇息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一眼,看那些鬼魅一样的人追来了,就又跑……
时间来去,月上中天。
这死囚跑到了一个水库堤坝上,再也跑不动了。
此刻夜风袭袭,这水库周围看不到一个人,漆黑一片,只有远方能见一点灯光,但到底距离有多远也不知道,虫鸣声声,不绝于耳。
忽然,那些像鬼魅一样的人也追到了这堤坝上,个个目光如刀,手里有拿枪的,有提刀的,还有扛火箭筒的,全部将目光聚焦在前方站着的这个人身上,一步一步逼近他。
其中一个人还冷淡的起了一句:“小子,继续跑啊!”
堤坝上站着的这个人,喘着粗气,盯着这些朝他一步一步逼来的人。
月下,细看,这个人一头长发在里随风而舞,穿着一件白色高领衫,外面穿着一件到脚后跟长的黑色风衣。个子很高,尤其是他模样,好熟悉,干净光洁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长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他气喘嘘嘘的掩饰下,目光里有着一丝深邃的犀冷!
“你,你们是谁?为,为什么要杀我?”
“嘿嘿嘿嘿嘿嘿。”那领头人阴冷的笑了起来:“聂天,你这死鬼想知道我们是谁,去问阎王爷吧。”
“你,你们敢动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聂天气喘嘘嘘的发出了愤怒。
这话一出,这些人都笑了。
其中一个人说:“怕你爸,我们也不会出现了,你爸老了。”
聂天想逃,转身,可是刚刚转身就愣住了,因为堤坝另一端也来了几十个人,个个眼露凶光。这下子完了,前有追兵,后有虎狼,逃不了,退不了。既如此,聂天也不跑了,抬首望天,闭上眼:“你们是要活的,还是死的?!”
“叫你死鬼,你觉得呢?”
他聂天点了点头,又问:“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你们又都是什么人?”
“死人,没必要知道!”
乌云一下子就遮住了中天月。
堤坝两端的人,如乌鸦一般朝着他蜂拥而来。
苍穹如墨,星月暗淡无光,两边的鬼魅朝着中间的他蜂拥奔袭而来,而他嘴角上扬:“罢了,成全你们这些跳梁孽畜吧。”
音落,目光猛然睁开,犹如蛟龙睁眼,使得黑夜下的空气都变的那样无情!
砰的一声,有人开枪了!
只是子弹射出去,人早已消失在了原地,让这些奔袭而来的人仿佛看花了眼,而那颗子弹却打在了从对面奔袭而来的同伴身上,死尸倒地!
人呢!
怎么会突然消失?
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忽然,堤坝上有人发出了惨叫,鲜血喷溅,人仰尸翻,乱成了一片,仿若魔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