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笔记与印信,都属于王景弘,并无差错。
他皱眉道:“这信不对,是王大伴的笔记,但行事风格有些反常,送信的人呢?你认识吗?”
管家不知心中写了什么,只作答:“送信的人在外院茶房,姓董,没见过……”
“我问其官职,他语塞不答,很是尴尬,应是一介白身。”
“领路的小太监我觉得眼熟,但也记得不深。”
“王爷,如果你觉得有异,何不派人送信上去,找王公公对照?”
朱权道:“陛下在顺天府,信上说,他们已经启程北上陛见,才派了人来送信!”
“算了,你去将那送信人带来,叫我看看再说。”
朱权心中有几分猜测。
恐怕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
书信只是引子,人才是关键!
管家一走,他也到了书房后庭暂避,想要先观察观察来人身份,而后再决定要不要会见。
这一去一返,不到半刻钟。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富态男子被引入书房落座,管家奉茶后,就让他落座等待。
以朱权眼界来看,此人底气不足,眉眼流露怯弱,不是什么角色。
起先还乖巧坐着,一刻钟后,就显得坐立难安,眼神也开始在书房胡乱打量。
朱权见后不喜,已经有了主意。
不论王景弘要传什么话,以此人举止来看,不太妥帖,他懒得会见,不如派人先去应天府等候。
先调查醉仙楼事情经过,等王景弘北上而返,再做其他计较。
他正要从后面离去。
却听“哐当”一声巨响。
只见那人猛地站起,竟撞翻了身下座椅。
朱权气得咬牙,正要怒斥,可话音还未出口,他就愣住了。
因为……
那人竟快步走到书房的香火台前,身躯狂颤,口中更是不自觉得呢喃——
“这,这,这是……”
“这是周公子?!!”
香火台上。
一尊木雕栩栩如生,不正是周公子的半身雕像?!
而雕像前,檀香萦绕,俨然被奉为神佛。
朱权耳中一阵“嗡鸣”,已是迫不及待,大步踏出:“你认得这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