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全是吐蕃人,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我便下令全杀了,你那边有没有捉两个活口,过了弹筝峡、六盘关、木峡关,就是摧沙堡,吐蕃兵马定会闻讯而动,我们不能在此多做耽搁。”
回纥和黠戛斯的事儿还远,郭映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就把它抛诸脑后,将重点放在当面之敌吐蕃身上了。
“捉了两个党项兵、一个奴刺兵,问出来一点。”郝玼牵着战马,走到郭映跟前。
“哦,说来听听?”郭映翻身上马,示意他边走边说。
“也没什么特别的军事调动,我就问出一个,摧沙堡的卡不本(大城防使)扈屈律悉蒙日前被他们的东道节度使尚赞摩召去河州参加秋季会盟了。”
吐蕃东道节度使,统弥药(即吐谷浑)、河西、陇右,麾下有四节度,故洪节度使、清海节度使、河州节度使、鄯州节度使,统辖兵马十数万,位高权重,相当于大唐天宝之际的节度使。
“会盟?”郭映疑惑。
“吐蕃人称之为会盟,但其实就是军帐会议,吐蕃国内但凡有大的军事调动,便以会盟为名召四方大将,谈论行军作战、兵员征集等等。
我估摸着,要有一场大仗了。”
郝玼说得很轻松,反正他是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怕的。
郭映闻言,脸色却是凝重起来。
“那咱们得赶紧回去,报与节帅早做准备才是。”